《职场小说连载》第七章：镜像

火灾之后，陆子谦为了救 林曼婷受了伤，住进了医院。医院里，消毒水的气味刺进鼻腔时，林曼婷正盯着陆子谦锁骨的烫伤。凌晨三点的急诊室，他衬衫领口大敞，那道月牙形疤痕让她想起三年前沈砚之车祸时，急救单上 “左侧锁骨二度烫伤”的记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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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子昂的。”陆子谦顺着她的目光按住疤痕，怀表从背心口袋滑出，鎏金表盖映出他眼下的青黑，“三年前坠楼前，他把怀表和病历塞给我。” 表链还带着体温，内侧刻着“S.Y.Z”—— 沈砚之名字的缩写。

林曼婷的指甲掐进掌心。昨夜火灾现场，她在程野办公室废墟里找到的U盘，此刻正在包里发烫。U盘里不仅有周默的数据造假记录，还有程野母亲的精神科病历，主治医师栏盖着陆子昂的印章。

周默的电动车大灯刺破黑暗时，林曼婷正对着手机里的银行流水发抖。周母的医疗账单显示，上周收到二十万转账，汇款人是“程氏医疗慈善基金”。

“曼婷姐......” 周默摘头盔的手在发抖，额角的烧伤是昨夜救火时留下的。“程野说，只要我签了这份股权转让书......”他递来的文件上，林氏新能源的 2% 股份，受让方写着“王琳”—— 程野的御用猎头。

林曼婷突然注意到他袖口的咖啡渍，和今早陆子谦衬衫上的一模一样。更刺眼的是，周默无名指内侧的茧，形状竟与陆子谦的婚戒痕迹完全吻合。

“子昂不是自杀。” 陆子谦扯开领带，露出耳后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缝合痕，“他的精神科病历被篡改了三年，最后一次诊疗记录，是程野父亲签的字。”他掏出张CT片拍在病床边，脑部阴影像团扭曲的黑雾，“他们说这是胶质瘤，可砚之车祸时的CT，阴影位置分毫不差。”

林曼婷的胃突然痉挛 —— 这是三年前药流后遗症的预警。她想起昨夜火灾，程野拷贝数据时，周默就在消防通道拐角，手里攥着的，正是陆子谦今天戴的檀木手串。

猎头王琳的高跟鞋陷进波斯地毯。程野转动翡翠扳指，听她汇报：“周默的母亲今早被转院了，林曼婷亲自签的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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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在找三年前的手术记录。程野忽然笑出声，扳指磕在黄花梨桌上，告诉周默，他母亲的肾源，在旧码头的集装箱里。 他抽出张照片推过去，正是陆子谦今早从墓园带出的 U 盘，顺便把这个交给林曼婷 ——照片里，周默和陆子谦在天台拥抱，怀表链在阳光下晃出 “S.Y.Z” 的反光。

会议室的百叶窗漏进血丝般的阳光。林曼婷盯着周默签字时发抖的手指，忽然发现他后颈的痣 —— 和陆子谦的位置一模一样。

“周哥，” 她按住股权转让协议，“你昨天救火时，为什么去程野办公室？”

窗外惊雷炸响。周默猛地抬头，茶水间传来瓷器碎裂声。陆子谦倚在门框上，领带歪得刺眼，怀表链缠着带血的U盘。他左眉骨的新伤，与沈砚之车祸时的急救照片完全重合。

“曼婷，” 周默突然跪在地上，“三年前给你做手术的...... 是子昂哥...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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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野的笑声从电梯口传来。他握着林曼婷的药流报告，翡翠扳指映着她煞白的脸：“陆子昂的肾救了我弟弟，沈砚之的心脏在陆子谦胸腔，而你......" 他扯开衬衫，左胸疤痕狰狞如蜈蚣，"流掉的孩子，脐带血救了我父亲。”

林曼婷的胃绞得生疼。她终于看清陆子谦耳后的缝合痕 —— 那是器官移植的痕迹。周默后颈的痣，是双胞胎特有的胎记。而程野手里的报告，签发日期正是陆子昂坠楼的次日。

暴雨倾盆的旧码头，林曼婷握着带血的U盘。集装箱打开的瞬间，满墙病历扑面而来：陆子昂的精神科篡改记录、沈砚之的心脏移植黑箱操作、还有周默的出生证明 —— 他竟然是陆子谦同母异父的弟弟。海浪声中，她听见婴儿啼哭，墙角纸箱里，躺着个戴鎏金脚链的女婴，脚链内侧刻着 “S.Y.Z”

（未完待续）